他感到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陆明琛当然也理解都是男人哪来那么多避讳,但是,但是他们之间…这个人对他,它就是不纯洁啊!

    哦,难道是故意的?故意…色诱他?

    “麻烦陆总了。真的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江欲行的声音让陆明琛醒了神,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态,陆明琛却还是做贼心虚地不由表现出几分欲盖弥彰来:“这些客套话就不用反反复复地说了,你要是真觉得抱歉,以后就记住别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。”

    ——人心虚就容易话多,而且还很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,我知道了陆总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门关上你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等江欲行关上门,陆明琛面上才流露出几分对自己没能处变不惊的懊恼来。却是也罢了,先叫覃伯来吧。

    转身往床头的内线电话走,陆明琛看了看手里湿漉漉的脏衣服,心道这是个什么事儿啊,造的什么孽竟沦落到给别人、给一个男人、给他的员工干起了跑腿伺候的活?

    好吧,是他自己造的孽。

    陆明琛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对今晚的自己感到无语了。果然人不能精虫上脑,否则干出的蠢事何止一个后悔莫及。

    啪嗒。

    一条内裤突然从叠放好的上下衣裤之间落了出来,掉在了地上。看得出来衣服都被拧干过了,不至于滴出水来的程度,但打湿的布料还是很有分量的,听这声音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陆明琛:……

    他弯下腰,有些嫌弃地用手指头捏着提起来。

    一条臭男人的湿内裤,谁不嫌弃呢。

    提起来才发现内裤尺寸好大,不愧是那种体格。而前面塞蛋蛋的部位就像“形状记忆”一样展示出了内裤主人性器在非勃状态下的尺寸,也是…非常大了。

    陆明琛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,没有满脑子废料,就是很平静地想到,果然很大啊。说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欲行那里很大呢,明明也没规定高头大马的人就一定都有个雄伟的老二。

    因为男人味?荷尔蒙什么的?

    江欲行和那个人都长得高大又“很大”,要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人也不是不可以……陆明琛有端联想,但依旧不太当真地。

    他把内裤塞进衣服里揉成一团,啪地扔在门口的地板上,然后打了内线电话叫覃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