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“贞节”两个字,东方旭眼角连抽两下,她在跟一个男人讨论贞节?

    “阿遥下个月便二十岁了,也不年轻。”

    云飞遥抽抽鼻子,也是,她也不年轻了,所以不该歧视这个大她四岁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你们这一代皇家的人还真是不太热衷美色,不知毅王殿下是不是也还干净?”

    东方旭脸色倏地黑沉下来,眼底闪过一抹暴戾,冷冷道:“此种情形下,你竟然还惦记毅王?他干不干净,与你何干?”

    云飞遥侧睨他一眼,放肆地道:“我惦不惦记同样与你无干!”

    东方旭冷凝她片刻,淡淡道:“近来本王因你之故与太子二哥疏离不少,瞧来,本王得抽个时间与二哥亲近亲近,增进一下兄弟感情。”

    云飞遥的嚣张气焰立即垮下,若东方旭与太子联手,岂不是顷刻之间便可令云家倾覆?虽然明知东方旭不过是威胁她,偏偏她不得不认怂。

    当即讨好地笑道:“王爷又跟我见外了不是。”

    她微顿,道:“王爷不是要为我挡风遮雨吗?怎么眨眼之间便要给微臣带来狂风暴雨,王爷这般阴晴不定,微臣实在日日惶恐不安,岂敢委以终身?”

    东方旭阴恻恻瞥她一眼,起身弯腰跨出车厢,跳下马车,快步进府。

    云飞遥走出车厢,站在车辕望着东方旭的身影,闭目长叹,若东方旭真是干净的,倒不失一条诱人的退路,非常诱人,怕是天下再无第二个人能开出这般条件吧?

    只是,感情她给的起吗?就算她给的起,这感情能支撑他们走完一生么?

    母亲爱过父亲,父亲也曾爱过母亲,他们曾是互相交付过性命的伴侣,然而结局仍旧劳燕分飞,母亲郁郁而终。

    想在诸侯将相之家求得个“唯一”都不容易,何况是皇家?出身诸侯之家,她非常了解其中的艰辛。

    女子便如那美丽的花儿,任你再娇艳,待到枯萎败落的时候,不管是欣赏花儿的人还是采蜜的蜂儿都会转身走开,去采撷其它更加娇艳花朵。

    对她这种浪荡江湖惯了且杀孽深重的人,对姻缘没有任何奢望,感情于她,最多就是场虚幻的梦境。若婚姻是达到目的的手段,她不介意利用一下,成全一下别人的爱情,同时也保全云家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鉴于宋侯刚经历一场劫难,受了一些惊吓,云飞遥决定体贴地不去打扰他老人家。

    她刚刚洗漱更衣,拿了拜贴便去毅王府,皇后身边近侍刘公公来瑞王府宣她入宫。她立即将拜贴揣进怀里,随刘公公进宫去了。

    东方旭听说皇后命她进宫,当即放下手里的文书公务,立即让薛林备车,迅速更衣后坐车入宫,让薛林暗中观察德寿宫的动向。他则求见皇上后,留在了御书房。

    话说,云飞遥跟着刘公公进宫后,以臣子之礼见过皇后云芊容后,才发现,皇后殿里坐着一名柔美少女。

    云芊容笑得甚是慈祥,起身走下软榻,走到那少女面前,牵着她的手走到云飞遥面前:“阿遥,这位是平晋王爷的掌上名珠紫英郡主盈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