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简心往下沉。

    什么事让他们都不敢禀报?

    陆行简出了皇宫往北,过了万岁山,左右都是皇宫二十四司局的衙门所在。

    在靠近北安门的地方,有个不大的安乐堂。

    安乐堂里有个破破旧旧的小院落。

    推开门,里面的陈设如新,窗明几净,很显然经常有人来这里打扫。

    陆行简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的很多幅画上。

    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。

    画中的女子或坐或卧,或站立花树下巧笑嫣然,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微风吹过,画轴轻轻动起来,上女子就像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梳妆台上还摆着女子用的钗环首饰。

    有件金镶玉蝶恋花发簪他很眼熟。

    是晚晚做少女时常戴的样式。

    记得有回两人私会时,晚晚支支吾吾,问他是不是拿了她的发簪。

    说上次见面后就找不到了,还以为是他拿了去。

    原来是被人拿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张忠艰难地禀报:“安乐堂管事说,张太监经常来此处打扫,并不让外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陆行简冷笑。

    原来,张咏觊觎晚晚,不是这几年才起意。

    原来早就存了心思。

    “张永,收监。”他咬牙切齿道。

    张忠愣了一下,连忙下跪请示:

    “此事尚未明确,还请皇上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