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一步讲,即使匪徒当真跑出了息风堡,那么此时漫无目的地去找,无异于大海捞针,最终也只会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想至此处,宗不器扬声道:“巡州军,全力搜寻息风堡!重点察看是否有密道、暗门,一寸也不要放过!”

    兵士们领命迅速散开。

    应端正待说话,宗不器道:“应都尉,劳烦你带人从外面将围死了。”

    应端皱眉:“这是何意?我们不该尽快带人去追吗?”

    “应都尉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如何知道!”应端忽地沉下脸,“但四下搜寻一番,总比围着一座空寨要好吧?难道那兔子还会主动撞上木桩不成!”

    宗不器忽地微微一笑:“我们不妨守株待兔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突然想到方才和应端碰头时,他正和一人说话,那人神色凝重,边听边点头,后来骑上马走了,若是……

    “大人,这里有密道!”

    一个军士的话打断了宗不器的思考,他迅速带人赶至近前。

    这是议事厅,右侧墙角原本靠着一座矮柜,此刻矮柜已被挪开,露出其下的一个洞口。

    宗不器带人进入密道探查。

    那密道约有两人之高,入口处的一段路比较窄,仅能容三人并排行走,越往后走便越开阔。沿途可见生活用具,没烧完的灯烛、滚落在地的杯盏、半块胡饼……

    记不清拐了多少弯,宗不器凝神细听,隐隐约约有人声,抬手示意军士噤声,灭掉火把,蹑足前进。

    密道尽头的山洞中,一众匪徒将一个身穿灰布袍,腰别宽刀的人围在中间,此人正是息风堡堡主冉飞廉。

    只见他二十多岁的模样,头发不长,随意盘系在头顶。面庞宽大,留着络腮大胡子,眉粗、右侧眉骨中间有一处疤,将眉毛生生截断,眼睛挺大,笑起来却弯成了一条缝。

    “本大爷有九条命,现在一条还没丢!想抓我?”冉飞廉朝地上啐了一口,粗声道,“来,大爷我在这等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爷,这算不算是狡……狡兔三窟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你他娘的从哪个酸儒嘴里学的?”

    匪徒们哄笑吵闹,一时喧嚷声震天。

    突然,其中一人的眼睛越睁越大,慢慢抬起手,指着身前,张口结舌道:“人……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?什么人?”